西元1354年 巴勒斯坦中部

 

在一個光禿的谷地上,數十名身穿戰甲,手持長矛和利劍的士兵圍著一名黑色長髮,身材壯碩的男子,那名男子身上的黑色盔甲已經殘破不堪,身上插著數支斷箭,雙臂被劃開了好幾道血痕,那男子單手緊握著斷劍,眼睛帶著強烈的殺氣看著前方的數十名士兵,用手輕輕地拭去的嘴角的血跡,輕聲的咒罵一聲。
「該死,路西法那廝怎麼還不來啊?」
接著他舉起手中的斷劍,指著眼前包圍他的士兵,用著宏亮的聲音大喊。
「怎麼啦!爺爺我還能打,來啊!」
這時,包圍著男子的士兵中,走出一個身材高瘦,身穿白金戰甲的男子,他腰間掛著一把細長的銀柄黑邊的長劍,左手輕輕按著劍柄,一身正氣的站在那名黑髮男子面前,輕聲的對他說。
「別西卜,念在我倆曾經是兄弟,你就投降吧,我並不想殺你」
「哼!你也懂舊情啊拉斐爾,別開玩笑了!」別西卜冷笑的一聲
「誰殺了誰還不知道呢!」
「看來,你是不肯投降了」拉斐爾無奈的搖了搖頭,右手輕輕地一揮。
「我的兄弟姊妹們,拿下他吧」
拉斐爾話一落下,周圍的天使紛紛舉起手中的兵器,朝著別西卜衝了過去,別西卜握緊手中的斷劍,靜靜地閉上雙眼,周圍的腳步聲此起彼落,他慢慢的調節著自己的呼吸,正當天使們越靠越近時,別西卜猛然睜開雙眼,舉起手中的斷劍,直接劃開了一名天使的喉嚨,接著一個側身閃過了身後刺向他的長矛,並將手中的斷劍奮力擲出,斷劍以極快的速度射向一名拿著長矛的天使,那名天使反應不及,斷劍直接砍入他的胸膛,劍鋒刺穿了胸甲,整支劍刺入了那名天使的胸口,那名天使整個人向後倒下,開始不停的抽蓄著。
但是天使們並未因此怯戰,依然持續的上前與別西卜拚殺,他們漸漸地將別西卜圍住,別西卜一個翻身,閃過了數隻刺向他的利劍,他撿起地上的長劍,迅速的起身並舉劍奮力砍向眼前的敵人,這一劍力道極大,好幾名天使手中的劍被震落下來,別西卜立刻毫不客氣地在他們身上刺出了數個窟窿,此時一把利劍從他右邊砍向他的腰間,別西卜將劍打橫,格開了那利劍,左手用力的握住劍鋒,接著用力一拉,右手的劍反向往上一揮,一名天使的胳臂立刻被卸了下來,那名天使痛苦的慘叫,別西卜手中的長劍順勢向下一揮,一顆新鮮的頭顱應聲落地,別西卜一個箭步衝向眼前的數名天使,天使們也紛紛向前迎戰,別西卜一劍將一名天使的胸膛剖開,接著舉劍擋住了刺向他的長矛,並用左手緊緊握著長矛,用力一拉,手中的劍也順勢砍了過去,一顆頭顱再次落在別西卜的腳邊,他重新舉起長劍,對著眼前的一名天使一陣揮砍,將那名天使砍得不成人形,接著又以迅雷不急掩耳的速度,在他周圍的天使身上刺出了大大小小數十的窟窿,不一會兒功夫,別西卜周圍已經躺著數十名天使,別西卜臉不紅氣不喘的走向前,怒視著眼前的拉斐爾。

「換你了!」
別西卜冷冷地為唯一笑,手中的長劍往身旁的沙地上一挑,一把長矛從地上飛了起來,別西卜轉身奮力一踢,長矛筆直的射向拉斐爾,拉斐爾連忙拔出腰間的銀柄長劍,一劍擋開了射向他的矛,就在此時,別西卜已經出現在他的右側,別西卜二話不說舉劍就砍,拉斐爾把劍一橫,擋住了那從天而降的劍鋒,一股衝力向他壓了下來,拉斐爾雙腳一軟,跪倒在別西卜面前,緊握著劍柄的手感到痠麻,虎口傳來了陣陣的疼痛。
別西卜用手中的劍壓著拉斐爾,他看著跪在地上、吃力的擋著他的劍的大天使,嘴角不自覺地揚起。
「你的身手還是跟以前一樣,一千多年了,都沒進步」
拉斐爾用種不服氣的眼神回瞪別西卜,但是雙手的麻痺感越來越重,完全使不上力去反擊,這時周圍的天使眼看自己的首領就快要命喪這個墮落天使的劍下了,紛紛舉起手中的兵器,上前助陣,別西卜收起了笑容,接著將劍用力向下一壓,向後一躍而起,閃過了刺向他的劍鋒,當他準備要再次舉劍砍向拉斐爾時,一股陰風從他背後傳來,他立即將劍向後一背,擋住了背後兩名天使的偷襲,別西卜迅速的轉過身,將對方的劍格擋開,接著向前一揮,直接在一名天使的腹部上劃開一道裂痕,接著將劍反手一握,直直的刺入另一名天使的背脊,別西卜一腳踩著那已經死在他劍下的天使,用力一蹬,將劍從他背上抽出,接著抬頭看向跪在前方的拉斐爾,但是拉斐爾卻早已失去蹤影,別西卜眉頭一緊,本能的回身一看,拉斐爾不知何時,已經在他的身後,拉斐爾快速的衝向別西卜,手中的劍由下往上一砍,別西卜見狀急忙的向後閃躲,一道長長得傷痕出現在別西卜胸前,刺痛感瞬間席捲上來,別西卜咬牙忍著痛,奮力的向前一刺,刺向拉斐爾的左胸,拉斐爾一個側身閃過突刺,手中的劍向前砍向別西卜的右肩,別西卜連忙將劍打橫,擋住了拉斐爾的劍,接著用力向前一推,並橫向的砍向拉斐爾的腹部,拉斐爾向後一蹬,隨即將劍高舉過頭,奮力往別西卜的頭部砍去,別西卜舉劍橫向一揮,擋開了拉斐爾的劍,拉斐爾雙手的麻痺感尚未消失,現在被別西卜這麼一砍,雙手一軟,長劍從手中滑落下來,別西卜趁機一把掐著拉斐爾的頸部,把劍高高舉起,用劍尖抵著拉斐爾的咽喉,此時,不遠的山坡上出現了一隊人馬,號角聲響徹天空。

「你的大限一到了,死在我的劍下,是你的榮幸」別西卜露出詭異的笑容,輕聲的對著拉斐爾說著。
「你…..阿…」拉斐爾難受的看著眼前這即將要取他性命的惡魔。
「看吧,路西法的軍隊就在那山頭上,吹奏著勝利的號角呢,天堂永遠打不贏地獄的。」

別西卜開始放聲大笑,拉斐爾看著那抵著他咽喉的利劍,緩緩地閉上雙眼,等待著死亡的到來,別西卜渾厚的笑聲圍繞在他的耳邊,突然,緊緊掐著他的頸部的手突然鬆開,那令人厭惡的笑聲也中斷了,拉斐爾睜開雙眼,眼前的別西卜一點狐疑的看著他,手中的利刃依然高舉著,這時拉斐爾發現別西卜的頸部插著一支銀白色的箭,那支箭還隱約的散發著白光,拉斐爾乾咳了幾聲,連忙轉頭看向後方的山坡,一名身穿潔白戰甲的美麗女子,身騎白馬,手提一把銀白色的長弓,帶著一隊不下百人的隊伍正朝著他們過來,那女子從腰間的箭袋掏出箭,將箭搭搭在上,用力將弓拉滿,接著手一放,兩道白光射向拉斐爾,兩道白光伴隨著強烈的風越過拉斐爾,直直射向別西卜,拉斐爾轉過頭,看著眼前依然高舉著劍,不動如山的別西卜,兩支銀白色的箭射入的他的胸膛,箭身有一大半刺入的他的身體中,別西卜兩眼無神的看著前方,手中的長劍緩緩的落下。
「怎…麼…會…」
別西卜的身體緩緩的向後倒下,眼睛依然直視著前方,彷彿依然盼望著援軍的道來。

這時,那名女子騎著馬,緩緩的走到拉斐爾的身邊。
「不客氣啊!」她用種不屑的語氣說著
「我沒跟你說謝謝」拉斐爾正眼也不瞧一下那名女子。
「哇!這是對待救命恩人的態度嗎?」那女子冷笑一聲,騎著馬緩緩向前進,這時,周圍那些所剩無幾、傷痕累累的天使慢慢的聚了過來。
「你也夠厲害的啊!米哥哥撥給你的幾千軍力現在剩三十名不到啊,要不是小女來了,你可不全軍覆沒了,虧你還自薦的這麼勤快」說完,那女子呵呵呵的笑了起來。
「漢娜,你來這裡幹嘛」拉斐爾撇過頭,忿忿地問著。
「當然是來救你的啊,米哥哥要我來看看戰況,不妙就出手。」
漢娜看了看周圍。
「還挺慘啊,不出手都不行」漢娜用一種酸溜溜的語氣對著拉斐爾說。
「米迦勒呢!」拉斐爾不耐煩的問。
漢娜舉起手,指了指遠處的山頭。
「在那跟著加哥哥和我姊姊打路哥哥呢」

 

 

在遠處的山頭,一名身材高瘦,留著一頭烏黑的長髮,穿著一件漆黑的戰袍的男子站在高處,看著遠方的谷地,身後一名穿著暗灰色鎧甲的青年快步的來到他身後,那男子輕輕的摸著右手無名指上的戒指,轉頭輕聲的對那青年說。
「看來聽的你是對的,薩麥爾,別西卜那死胖子終於死了,以後不用擔心糧食不夠了」說完,那男子不自覺地笑了起來。
「不,是大哥你有先見之明」
「怎麼著!誇你還裝謙虛啊!」
「呃…不敢」薩麥爾恭敬的回話。
這時一名士兵遠遠的從山坡下跑上來,氣喘吁吁的跪在男子面前,用著顫抖著聲音害怕的說著。
「報….報告…報告,加…加百利他…攻上來了」
「有多少」那男子不屑的問
「大…大約有…一千多人…」
「一千多啊」那男子左手向外一攤,薩麥爾將一把漆黑的刀鞘遞給了男子,男子右手握住那銀灰色的刀柄,接著用力一抽,一道漆黑的陰影閃過那跪著的男子,那名男子的頭被橫剖了開來,半顆腦袋緩緩地滑落下來,慢慢的滾下山坡,那男子用刀尖輕輕的翻攪著眼前那半顆頭顱,不滿的對著薩麥爾說。
「就這種長他人志氣的貨色也可以在我路西法麾下,你是怎麼挑人的啊」
「我…我會注意」
「不光是注意那樣簡單」路西法停止了翻攪,用刀背輕輕推倒了那屍體,被攪爛的大腦混著乳白色的腦漿緩緩的流出那半顆頭顱,紅白色的濃稠液體緩緩的沿著山坡上的石階流下,路西法甩了甩殘留在刀上的血漬,轉身看向遠方戰場,薩麥爾趕緊叫人將屍體處理掉,這時,遠方飛來了一隻漆黑的烏鴉,薩麥爾高舉左手,讓烏鴉停在他的手臂上,並從烏鴉的腳上取下了一個紙條,路西法雙手放在背後,眼睛看著遠方,輕聲地問薩麥爾。
「如何」
「呃…」薩麥爾面有難色地看著紙條。
「說啊!」路西法不耐煩的吼了聲
「亞巴頓和阿薩茲勒的軍隊被烏列爾和卡麥爾打的潰不成軍,並請求增援」
薩麥爾話一說完,另一個方向又飛來一隻烏鴉,一樣停在薩麥爾的手臂上,薩麥爾再取出另一張紙條,吞了口口水,看了看上面的內容說。
「莫斯提瑪的先鋒已經全軍覆沒,貝分格戰死,莫斯提瑪與利維坦失蹤,東…」
聽到這路西法已經按耐不住心中的怒火,他深深吸了一口氣,轉頭冷冷地問。
「東邊怎樣」
「東邊…」薩麥爾將烏鴉放進了鳥籠,無奈的低著頭說「東邊失守了,幾乎沒有生還者」
「一群飯桶!」路西法大聲的咒罵一聲,轉過身舉起手中的戰刀,指著一名身穿黑色戰甲的冷豔女子,那女子一頭酒紅色的長髮扎成馬尾,手提一把銀色尖槍,冷冷地看著發怒的路西法。
「席拉,去支援亞巴頓」

席拉微微的點了點頭,接著提起尖槍,縱身一躍,背後的黑色雙翅 一震,帶著部隊飛向東邊,這時,山坡下的廝殺聲越來越近,路西法往下一看,一名金髮的男子正揮舞著手中的長劍,他周圍的惡魔一個個被砍倒在地上,那男子抬頭看向站在山頂的路西法,臉上絲毫感覺不到畏懼,路西法臉上露出一抹微笑,看向薩麥爾,薩麥爾輕輕地點了頭,抽出腰間的佩劍,轉身衝下山坡,周圍的惡魔也紛紛舉起了兵器,隨著薩麥爾一同衝向敵人,突然,被烏雲覆蓋的天空射出了數道光芒,接著無數道白光從天而降,路西法一看立刻舉刀回身一撥,數支銀白色的箭矢被撥了開來,薩麥爾被這突如其來的箭雨逼回了山頂上,那金髮男子藉著箭雨的掩護,帶著部隊衝到了山頂上,這時天空射出一道刺眼的光芒,一名身穿一副潔白的戰甲,手持一把銀白色長刀的白髮青年從天空中俯衝而下,身後跟著一名手持長弓的年輕女子和數千名天使。

「路西法,到此為止了」那白髮男子大聲的說。
「米迦勒啊米迦勒,你總是喜歡直接跳到結局」
路西法露出詭異的笑容,接著一個箭步躍起,將手中的黑色長刀向右一橫,砍向米迦勒,這時,那名金髮男子突然出現,擋在米迦勒與路西法的中間,並舉起手中的長劍擋住了路西法的刀,微笑的對著路西法說。
「那就讓你享受過程吧」
那金髮男子一拳用力打在路西法的鼻樑上,這一拳把路西法給打懵了,那男子趁勢抬起腳,用力的往路西法的腹部一踹,路西法被踹回地面上,接著他將手中的劍打直,收起背後的白色羽翼,向下俯衝,準備給倒在地上的路西法最後一擊,薩麥爾見狀立刻提劍衝向那男子,一把撞開了那男子,並舉劍刺向那男子,那男子及時將臉側向另一邊,薩麥爾的劍鋒畫過那男子的臉頰,在她臉頰上留下一道血痕,那男子將劍格開,迅速的回敬薩麥爾一劍,這一劍結實的砍在薩麥爾的左腰間上,薩麥爾痛苦的慘叫一聲,鮮血從嘴中咳出,那男子趁勢在賞了薩麥爾一拳,這一拳打的夠結實,薩麥爾被打得頭昏眼花,一個重心不穩,跌坐在地上,那男子不客氣地舉起手中的劍,準備刺向薩麥爾的胸膛,賞他一個痛快,這時,米迦勒突然對那男子大喊了一聲。
「加百利,小心後面」
加百利轉身一看,一把銀色的尖槍以極快的速度射向他,他連忙向旁邊一跳,閃過那把尖槍,這時,一名酒紅色長髮的女子迅速的飛到他的面前,拔起插在石頭裡的尖槍,那石頭應聲碎裂開來,她緩緩的走到薩麥爾身旁,一把拉起薩麥爾,此時路西法已經重新站了起來,提起手中的刀子慢慢走了過來。
「席拉,怎麼只有你回來」
席拉用尖槍指了指不遠處的天空,一大群黑影這飛向這座山頭,接著她解下腰間上的兩個布袋,拋向米迦勒。
「任務達成」她冷冷地看著米迦勒說。
米迦勒撿起地上的布袋,打開並往裏頭一看,烏列爾和卡麥爾兩人睜著雙眼,兩眼無神的盯著他,新鮮的血液正一滴一滴地從那脖子上的切口滴下。
路西法緩緩的走向前,此時,負傷的亞巴頓和阿薩茲勒也來到的山頂,路西法冷冷地看著米迦勒,露出詭異的笑容。
「現在…結束了嗎?」

此時,米迦勒身後的那名女子迅速的抽出弓箭,一道白光射向路西法,路西法輕鬆的舉刀一撥,那銀白色的箭矢應聲斷成兩半,這時站在路西法身後的薩麥爾怒吼了聲,提起劍衝向眼前的天使,其餘的惡魔也紛紛跟進,天使們見狀後也拔起利刃上前應戰。

路西法手提著黑色長刀,在混亂的戰場中緩緩的走向米迦勒,米迦勒握緊手中的白色戰刀,閃過一個惡魔的攻擊,並舉刀朝那惡魔砍下去,一道鮮血濺出,染紅了那潔白的刀身,路西法壓低身體,雙腳一蹬,迅速的來到米迦勒面前,手中的長刀將的上的黃沙用力挑起,灑向米迦勒,米迦勒本能的用手保護住雙眼,路西法趁機往他腹部刺去,一股莫名的壓力感潮著米迦勒的左腹壓過來,米迦勒一個側身,閃過了突刺,接著他毫不客氣的向前揮刀,朝著路西法的肩頸揮去,路西法用手腕上的護甲擋住了這一刀,接著將右手的長刀立起,用刀背用力打向米迦勒的背部,這一下把米迦勒打懵了,身體不自覺地向前傾,一股噁心的感覺從胃裡翻攪出來,路西法也沒閒著,接著抬起左腳,膝蓋用力朝著米迦勒的腹部頂去,再給米迦勒一記右鉤拳,將他打倒在地,米迦勒雙手撐著地面,痛苦的乾咳著,幾滴鮮血從他口中咳出,路西法走到他身旁,舉起手中的長刀,對著米迦勒的後頸揮砍下去,米迦勒一個翻身閃過這一刀,他迅速起身,提刀就往路西法的胸膛刺去,路西法舉刀抵擋住這一記攻擊,米迦勒接著再刺出幾刀,路西法一個閃避不及,左肩被劃開了一道傷痕,路西法向後一跳,跟米迦勒拉開了距離,他用手抹了抹肩上的傷口,輕輕地舔了手上的血跡,嘴角微微上揚地看著米迦勒。
「不錯啊,傷到我了」
「沒練過怎麼趕來跟你打啊」米迦勒氣喘吁吁的說著。
路西法用手輕輕地撫摸著那漆黑的刀身,用一種邪惡的笑容看著米迦勒,接著手指輕輕的在刀身上彈了一下,整把長刀開始震動了起來,並發出一種低沉的鳴叫聲,這鳴叫聲極大,但是唯有米迦勒一人被著鳴叫聲弄的難受,其餘的天使都毫無影響,路西法收起了笑容,一個箭步衝向米迦勒,快速的向他揮舞長刀,米迦勒被那鳴叫聲弄的難受,勉強的舉刀防著路西法的攻擊,路西法不停地砍向米迦勒,不一會兒工夫,米迦勒已經被砍得渾身是傷,潔白的戰袍已經被鮮血給染紅,米迦勒忍著傷口的痛楚,勉強的將刀提起,用手輕輕擦拭嘴角的血漬,笑著對路西法說。
「換我了」
話一說完,路西法還沒反應過來,米迦勒就化作一到白光,閃到路西法的背後,路西法回身一砍,卻撲了個空,接著背後一道陰風傳來,一把潔白的利刃向下一砍,在路西法的背後割開了一道極深的傷痕,路西法痛苦的慘叫一聲,那道白光再次閃道路西法的面前,一刀橫斬向路西法的腹部,路西法跟不上那白光的速度,不斷的揮空,米迦勒化作的白光有如一道閃電般不停的在路西法身邊圍繞,在路西法身上砍出數十道傷口,濺出的鮮血染紅了周圍的黃沙,路西法強忍著傷口的痛,努力想跟上米迦勒的速度,路西法看著那道在他周圍不斷圍繞的白光,看準的時機,接著伸手一拳揮出,這一拳剛好正中米迦勒的門面,路西法一拳將米迦勒打到一旁時石壁上,那一拳本來就結實,再加上這麼一撞,米迦勒整個意識被打懵了,眼睛半張的癱在那石壁前,路西法拖著沉重的步伐,緩緩的走向倒在石壁前的米迦勒,一旁的加百利正跟薩麥爾搏鬥地不分軒輊,眼看米迦勒就要命喪路西法刀下了,想抽身前去救援,但是卻分身乏術,露娜與其餘的天使則被席拉手上那來無影去無蹤的銀色尖槍以壓倒性的趨勢陷入苦戰。

路西法緩緩的走向米迦勒,他緩緩地抬起手中的黑色長刀,朝著米迦勒的左婦用力刺下,刀身刺穿了米迦勒的腹部,直直刺進了後面的石壁,鮮血不斷的從刀子刺入的傷口中流出,潔白的戰甲漸漸染成了深紅色,路西法開始低聲地笑著,周圍的惡魔開始歡呼著,天使們紛紛停下動作,呆滯的看著那石壁,加百利怒吼一聲,掙脫了薩麥爾的劍,快步跑向路西法,露娜也拉起弓,憤怒的瞄準路西法,路西法仰天大笑,右手依然緊握著刀柄,他低頭看著被釘在石壁上的米迦勒,大聲的吼著。
「哈哈哈哈,這都要怪你和爸爸當初把我逐出天堂,我明明就比你優秀,無論那一個方面,沒有一個兄弟姊妹能和我相比,天使長的位置原本就是屬於我的,我要把屬於我的東西奪回來,你永遠都沒法取代我的」說完,路西法右手用力一抽,想將長刀從米迦勒的腹中抽出,這時米迦勒突然一手緊緊抓住路西法的黑色長刀,不讓他拔出,米迦勒痛苦的睜開雙眼,鮮紅的血液從他的嘴中不斷湧出,他強忍著腹部的痛楚,小聲地對著路西法說。
「別把自己的錯誤…推到老爸…身上」
接著米迦勒用盡最後一絲力氣,舉起右手的白色長刀,奮力朝著路西法的右臂砍下,路西法慘叫一聲,右手手臂上出現了一道平整的切口,遠處了露娜趁機射出了三箭,三支箭矢直接命中路西法的胸膛,一口鮮血從路西法口中吐出,接著他向後傾倒,昏了過去,一旁的加百利立刻提起手中的利刃衝向路西法,準備給他致命的一擊,周圍的天使也紛紛展開了新的一波攻勢,惡魔們還沒反應過來到底發生什麼事情,就被天使刺倒在地,席拉轉身衝到加百利面前,毫不猶豫的一槍刺過去,阻擋了加百利的去路,薩麥爾也及時趕到路西法身旁,揮劍擋下了露娜的數支箭矢,接著扛起已經昏迷的路西法,並吹起了撤退的號角,接著朝著身後的山崖一躍而下,其餘活著的惡魔也紛紛跳下去,席拉一人阻擋著天使們的追擊,一支長槍將前來追擊的天使全數刺倒,其餘的天使見狀也想衝上去助陣,但是被加百利攔了下來。
「別去送死」他說,並使了個眼神給露娜,這時,漢娜駕著如白雲般的飛馬和拉斐爾趕到山頭上,露娜轉頭看向自己的妹妹,漢娜點了點頭,和姐姐一起從腰間掏出箭矢,向天空一射,數以萬計的箭矢從天而下,射向席拉,席拉面不改色的揮舞著手中得銀色尖槍,撥開了射向他的箭矢,掩護著其他惡魔們撤退,當存活的惡魔紛紛退入地獄後,她向後一跳,跳下了那陰森的山崖。

加百利趕到那已經呈現彌留狀態的比加勒身旁,一旁正在醫治米迦勒的巴比爾正努力的想將那把黑色長刀拔出,但是那長刀像是有著一層結界保護著,巴比爾完全碰不了,加百利放下手中的劍,從自己的脖子上取下一條銀製的玫瑰念珠,並將他纏繞在手上,接著對巴比爾說。
「小巴,桉著他的傷口,緊緊地按著,別放開」
巴比爾點了點頭,拿起乾淨的布按住刀口,加百利用纏繞著念珠的右手一把握住那支黑色長刀,淡淡的白光從加百利的右手散出,接著加百利用力一拔,黑色的長刀應聲抽出,鮮血開始不斷的從傷口中湧出,巴比爾立刻將手按住傷口,一道溫熱的白光從他掌心中散出,米迦勒的傷口開始癒合,血也漸漸的止住,這時加百利注意路西法掉在地上的斷臂,加百利彎下腰,撿起那斷臂。
「呦!路西法忘了他的手臂啊」
話一說完,那支斷臂就在他眼前瞬間碎裂,一個黃色的銅戒從那斷臂上落下,上面鑲著的白、紅、黑、灰四顆寶石緩緩的從戒指上滑落,加百利疑惑地撿起那些寶石和那枚戒指,這時,米迦勒漸漸恢復意識,緩緩的睜開雙眼。
「百利啊…那四顆…寶石…扔掉…越遠…越好」
說完又再次昏死過去。
加百利看著手中的那四顆散發著邪氣的寶石,這時,漢娜跑到加百利身邊,墊腳看著加百利手中的東西,好奇地問。
「加哥哥,這是甚麼啊,挺美的,但是又有點怪怪的」
「這是天啟四騎士的契約石,這戒指是路西法指揮四騎士用的,這四顆石頭若留在這裡,後果連我都沒法想像」
說完,加百利隨手一拋,將那四顆石頭拋向天空,漢娜看著加百利拋出的方向,疑惑得搔了搔臉頰。
「加哥哥你把他們都丟那了」
「這世界上的某幾個角落」
加百利細細地說著,接著將那失去光澤的銅戒放入自己的腰帶中,接著環顧四周的戰場。
這時拉斐爾緩緩的走到加百利身旁,看著別西卜戰死的地方,緩緩地問道。
「米迦勒看來是不會醒了,你還要繼續留在人間嗎,還是你要回天國」
加百利無奈地看著拉斐爾,用一種諷刺的語氣對他說。
「你不是一直想主持大局嗎?現在不正是時候」
拉斐爾被這麼一說,無話可回,尷尬的低著頭,摸摸鼻子的退到一旁,加百利轉過身看向周圍存活下來的天使。
「小巴,大哥就交給你了,醫護隊,開始搜尋四周有沒有生存者,其餘的天使,跟著拉斐爾和露娜回到天堂休整,這一戰我們重創的地獄,但是也喪失了許多弟兄姊妹,但是我們不能傷心,不能哭泣,更不能就此一厥不振,因為這就是惡魔所期待的,我們是戰士,不是那該死的文人雅士,總有一天,我們會為今天這場戰一所失去的兄弟姊妹們報仇雪恨,總有一天,我們會攻陷地獄,殺了背叛者!」
加百利舉起長劍,高聲的說著,四周的天使也開始為這場戰爭的勝利歡呼,加百利收起長劍,轉頭看向一旁的漢娜。
「漢娜,你就跟我留在人間善後吧」
「好」漢娜點了點頭,將那白色的飛馬交給露娜
「要好好照顧潔思喔,記得給他喝水、吃飯、帶他出去散步,還要幫他刷毛喔」
「好」露娜無奈的笑著
「我都會做到」
這時拉斐爾走到一旁,低聲的咒罵一聲。
「不過就一隻坐騎罷了,有必要嗎」
漢娜和露娜一聽,不滿的看著拉斐爾,異口同聲的說
「就是這樣你才連一隻蝸牛都養不活!」
加百利一聽,忍不住在一旁笑了出來,拉斐爾瞪了加百利一眼,低著頭離開那兩姊妹身旁。
「你自己在人間要注意喔,別受傷了」露娜擔心地說著
「放心啦!有加哥哥在,甭怕」
露娜看向一旁的加百利,加百利微笑的點了點頭,將手放在自己的胸前,做一個行禮的動作,向露娜表示一定會照顧好她的妹妹。
天使們紛紛地飛向天際,加百利和漢娜跟著少部分的天使站在原地,目送著天使們地離去,接著加百利換上一個黑色的斗篷,將手上的玫瑰念珠重新戴在脖子上,用一塊布將的上的黑色長刀包起,並背在身後,他轉頭看向遠方那佈滿著死屍的谷地,輕聲地說。
「這場戰役又打了七天,肯定對人間造成了極大的影響」

加百利背起那把長刀,將斗篷的帽子戴上,原本是個俊俏的青年,瞬間變成一個久經風霜的老人,金黃色的頭髮也變的潔白如雪,灰白的鬍鬚長到胸前,漢娜也成了一個和藹可親的老婆婆,他們帶著其餘的天使,緩緩地朝著遠方的城門走去。
《未完待續》

 

 

《吳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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